随着新学期的钟声敲响,平日里静若止水的老师抛出了一颗让我震惊得几乎咬断舌头的重磅炸弹:我被安排与江同桌。唉,班上谁人不知,我与他之间的恩怨情仇,犹如天定的宿敌,水火不容。然而,那位尚蒙在鼓里的班主任,却将我们紧密地捆绑在一起,这一来,好戏开场了!
“铃……”上课的钟声悠悠响起,我们那位尽职的生物老师,挺着他那可爱的啤酒肚,缓缓踏进教室。礼节性地问候之后,他开始唱起他的知识催眠曲,从细胞核到人体组织……讲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然而对我而言,这些话语却是催眠的音符,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不经意间,我瞥见江,他竟已酣然入梦,鼾声如雷。(或许有些夸张)“那位同学,来认一认黑板的图形。”老师点到江的名字。哦,可怜的小江,我为你默哀。江挣扎着站起来,努力瞪大眼睛,却始终……
可怜的深度近视患者,看不清黑板的真相。突然,他借来后排男生的“老花眼镜”一瞧,竟乐了:“那是玻璃球!”全班爆发出一阵大笑,我也不禁掩嘴偷笑。“嗯?”老师不满地问。“哦,那是肥皂泡泡。”他再次审视后说。全班又是一阵哄笑,“什么?!”老师快要失控了。为了避免大家笑得太过分,我轻声纠正:“那是放大的细胞图。”“那是放大的洗猫肚。”他得意洋洋地反驳。
听闻此言,我几乎晕厥。
自习课上,同学们都埋头于书本之中,唯独江在那儿坐立不安,犹如一只调皮的猴子。我选择忽视他,不久,江按捺不住无聊,捅捅我:“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好啊,讲吧!”我答道。他讲了一个渔夫和女儿的故事,末了竟是个笑话。好啊,敢戏弄我,找打!
“喂,我也给你讲个故事。”我反击,他听后大叫:“你整我?!”在我逃离之前,他已伸出脚来。
“诶,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认真地问江。“嗯,也许是地球的磁力让你的大脑磁波混乱了吧。”“喂,我说正经的!”我大声说道,“我妈要我当淑女,还要我制定计划书,你知道我写不来,所以来请教你。”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诚意。
“哦,这个,好说,好说。”江在抽屉里翻找,最终递给我两个橡皮头。“你妈再说你的时候,就用这个塞上,我平时对付你都用它,效果不错。”
我一看,愣住了。
按照那所谓的“淑女计划”行事,我试着温柔地与同学打招呼,结果却是吓人一跳。到了教室,我微笑问候,却发现同学们都不见了,只有江在偷偷发笑。
某日,江突然用他那“无与伦比”的歌声唱起:“苦恼的初二,寂寞流成一条河……”我也不禁加入:“快乐的初二,欢乐流成一条河……”我们的歌声,仿佛预示着友谊的新篇章。